顿了顿,顾临升语气一转,又在电话里说,“江朔,我知道你其实也很难,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真的毫无选择?”
江朔听后一愣,而顾临升却不再多言,只是叮嘱让他这段时间多注意休息,便径自挂了电话。
“江哥?”丁米迟疑地喊他。
江朔回过神,抬头朝她笑了笑,重新拿起剧本,这次没让她帮忙,用两只手捧着,小心翼翼避开用到手腕,神情很快变得极为专注。
住了两天医院,第二天晚上,江朔出院了。
一进门,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邵坤,顿时吓了一跳。
“陆总?”
丁米也吓得不轻,原本打算把江朔送进卧室再走,见状立马松手,立正站好,跟着喊了句陆总。
陆邵坤合上文件,抬头将视线扫过来,落在江朔贴着退烧贴的额头上,朝他伸出一只手。
“你先回去吧。”江朔回头吩咐丁米,走过去,牵住陆邵坤的手,被他用力一拽,跌坐到了他的腿上。
丁米哪儿敢多看,放下包,说了句陆总再见,便匆匆忙忙进了电梯。
直到人消失不见,陆邵坤才慢悠悠收回目光,抬手去摸江朔额头上的退烧贴,“什么东西?”
“退烧贴啊,”江朔撕下来,给他科普,“你摸摸,冰的。”
陆邵坤嫌弃地用手指碰了一下,随手丢到一边,又摸他的额头,皱起眉,“还没好?”
“好了。”江朔靠到他身上,“你怎么在这里?”
陆邵坤挑眉,抬起他的下巴,神情不悦,“再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