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等手完全长好得三个月,三个月不动画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不是要去参加美术艺考,得保持手感。

只要灵感还在,热爱还在就可以了。

况且陈烨木说要画画给我看,因祸得福,一点儿不亏。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是薛宇、方宸他们来了。

薛宇:“咦,岁岁,你怎么把床帘拉着了,多暗啊。”

说着便扯开窗帘,“快来看看这明媚的阳光。”

方宸从另一边掀开帘子,脑子先钻了进去调笑道,“岁岁快出来透透气,把自己床围得严严实实的,可别是金屋藏娇。”

藏你大爷啊,你见谁藏人藏医院病房的。

宁岁手里的勺子吧嗒一下掉在了桌板上,两面的窗帘被薛宇、方宸两个二五零从两面刷得拉开,露出两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外头的光一下子透了进来,亮得晃眼。

窗帘内的光景一览无余,二人喝着同一碗大骨头汤,脑袋挨在一起,凑得好近,现在一个正往左看看方宸、再往右看看薛宇,欲言又止,耳畔生红;另一个面色如常,低头吹汤,吃得尽兴,眉目张扬。帘子里,一个斜坐在床边,一个坐在床上,宁岁的腿离陈烨木好近。若非衣冠端正,很难不叫人遐想连篇。

“啊,不、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我老板。”宁岁对自己感到绝望,明明只是拉个帘子喝碗骨头汤,跑偏到哪里去了。

薛宇问道:“你是?”

陈烨木抬头,带着三分笑意,“我是那个‘娇’。”病房藏娇的娇。

薛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们吃饭为什么要拉帘子呢,乌漆嘛黑的。”

“这样比较,”陈烨木顿了顿,“嗯…有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