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咚”地一下落座了,坐得不能更踏实了。
书上说,北方人冬天走亲戚为了取暖都会邀请朋友在自己的炕上就坐。这些好习惯也可以学上一学,不能那么老顽固。
手机里,fenta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fenta:徒儿,过几日米兰有一个画展,举办画展的额主人非常欣赏你的才华,想要邀请你出席】
【嗷】
【fenta:嗷个鬼,去还是不去】
【几张票】
【fenta:我一张,你一张】
【不去】
陈烨木按灭了手机屏幕,扔在一边,开始画画,继续画昨天那幅没画完的画。
宁岁看得很认真,陈烨木画得比平日里任何时候都要慢,想让旁边的星星眼再闪耀得更久一些。
冬天来了,快要期末了,校领导小心翼翼地和陈烨木打商量,在危险重重的期末考试面前,素质教育就先滚一边去吧。
最后,陈烨木本学期最后的几节课都被主科老师瓜分了,陈烨木再次成为了无业游民,等待下个学期再上岗的那种。
闲来无事,陈烨木便每天和宁岁画画,生活悠闲,却又怎么都过不腻。
春节的前夕,聊城市的美术展终于要开始了,宁岁和陈烨木买了票准备过去。
宁岁没个型地仰在床上,脚依旧撑在地上,摊地特别舒缓。
陈烨木端端正正地坐在宁岁身侧的床上,低头看着票。
自打老徐来了之后,方圆百里的老头们都喜欢四处串门,时常有别的老头到门卫里话家常。
陈烨木和宁岁的活动范围逐渐地就从外屋转到了内屋,从椅子上转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