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我优秀,没上过高中,为什么可以活得比我好。
都是烂泥巴一样的下里巴人,他比我还要不堪,为什么他可以飞上枝头。
一旁的李翠翠看到儿子狰狞的面庞,疑惑地也往那儿看了一眼,一眼认出了宁岁。
“唉,那个不是宁秋远家的独儿子吗?”李翠翠压低声音和刘谈说。
“妈,你认识?”
“长得和他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白脸样,长得就不安分。听说整日里就知道躲在家里不知道折腾些什么鬼东西,没出息的,以后一定娶不上媳妇。”李翠翠没见过宁岁,但好多好多年前见过宁岁的母亲,都说在农村呀,你不能太出挑,也不能太挫,否则都会招来别人的猜忌。
李翠翠天生就是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不喜欢宁岁的母亲,自然就对从没见过面的宁岁不欢喜。
“啊呸,”她循着街头巷尾的习俗,嚼舌根前都得呸一下显得气派,却因这优雅的环境压了声。“儿子,你知道吧,这个人就不是个好东西,成日里跟个裹脚的千金小姐似的躲屋里,谁稀罕见着他,那宅基地在山沟沟里,那是全村人挑剩下后施舍给他们家的。”
“他那老爷子也不是个东西,从前天天来找你爹喝酒,被我扫出去,晦气玩意。一大一小都是没出息的。”
“听说啊,几个月前,他撇了老爷子自个儿跑出来了,得嘞,这不就跑这儿来了吗。瞧这穿着打扮倒也像个人样,可怜他那爹喽,前几日院子的铁门都被要债的搬走了。”
“啊,那个宁叔叔那么可怜啊,”刘谈捧哏,“那他这做儿子的怎么忍心自己跑出来过好日子的,好没良心。”
“就是,没良心的东西。”
刘谈:“要不我们去劝他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