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笔,他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不愿从众,不愿沾染一丝一毫的风俗。
画纸之上,层层叠叠纠缠的黑雾笼罩在群山村庄之巅,肃杀的红色凌厉笔锋将画纸分为两块,一个身穿蓑衣的少年赤脚离开。
背后腾腾迷雾缭绕,鬼怪横行。
他却只能封闭自己,一如当初紧闭院门、一心画画。
满腔愤慨抱负曾今无人可诉说。
最后一笔结束,背后传来一个欠欠的声音。
“呦,这是画画呢,还是打架呢,”是fenta来了,正站在宁岁的左后方。
fenta笑道:“别人弃笔从戎,我看你倒好,拿着画笔就可以上战场了,也省了步骤,省了时间。”
fenta指了指自己白衬衣上面的黑色墨点,“你瞧瞧,把我这衣服溅成什么样了,和平年代,画画别那么大的杀意嘛。”
“抱歉抱歉,画得太激动了,”宁岁连忙道歉。
“您怎么来了,”fenta怎么会造访小小门卫,宁岁不解,难道
“嗷,我知道了,您是不是来催烨木交毕业论文的!”
昨天晚上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就在这时,被扔在床上的手机显示一条最新短信。
宁岁往光亮处看去,陈烨木的大手把他的脑袋掰回来。
“别看他,看我。”
窗帘拉得紧,屋内没有其他的光源,宁岁凭借自己极好的视力斜眼看到了屏幕上的短信。
【尊敬的陈同学您好,兹定于本月十二日晚十二点,论文上传系统将自动关闭,请您尽快提交您的论文,剩余时间2天03小时】
“陈烨木,论文,毕业证书,”宁岁提醒道。
陈烨木大梦初醒,好像,是还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