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身上穿着最简朴的麻衣,脚上是凉快的拖鞋,皮肤晒得很黑,脚趾上涂了鲜红的指甲油,脖子上是一串金灿灿的项链,无比眼熟。
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雅婆婆,你儿子给你打电话来了!”
“岁岁,岁岁,做噩梦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陈烨木怀中搂着的人不知何时浑身都汗津津的,额间渗出细密的汗。
陈烨木伸手将他腹部的薄被子掀了,给他擦汗。
夜色朦胧,宁岁在月色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床边大的帘子没有拉紧,一轮明月挂在窗边树梢,和梦里的一样。
“怎么了?”怕打扰老徐睡觉,陈烨木说话压着声。
梦中的一切都模糊又荒唐,可似乎与现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猛地惊醒,宁岁的脑中是空白一片,一瞬间只记得那明月当头。
刚刚明明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东西……
“对,我想起来了,那串从拍卖会上竞拍的黄金项链的另外一条,我见过,在我一个老乡的身上,我那次坐火车回家的时候偶遇过她,见她脖子上带着的就是那条。”
陈烨木知道宁岁说的是哪条,就是那天两个神秘人爬窗然后送来的那条,可是如此贵重的项链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山村?
传言,亚婆婆的儿子做生意做得特别好,若是真的赚了很多钱,给妈买个黄金项链也不奇怪。只是这两条项链均是李家的藏物,怎么会到他们的手上。
手机屏幕亮闪,已经两点了。
二人没有再细想,先睡觉了。
耳畔,老徐的呼噜声持续良久,陈烨木轻轻捂住了宁岁的耳朵,二人相拥而睡。
待到二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另有一床的老徐如同复制粘贴般标准的呼噜声逐渐降低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