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最后这一点奢望的幻想也破灭了。
陈晚声想起母亲还在的时候,她把自己祖传的玉石当掉的那一刻,陈良策是跪下保证再也不赌了,可是骗到钱之后,又继续去赌,到现在竟然到了卖儿子的地步。
“陈良策!”陈晚声喊了他父亲的大名,带着哭腔问,“你就不担心我跟着他走之后,回不来了吗?”
陈良策颤抖着手,窝囊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你会回来……”
“不,我不会回来了”,陈晚声眼神很坚定,他扫了一眼张秀,最后平静的看着陈文成,“是不是我跟他走了,我以后就不欠陈家了?”
陈晚声如同他母亲一样,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原谅陈良策,终于把自己也填了进去。
他欠陈家的,也就只能还这一次了。
照今日的情形,各房都聚在一起,刚才张秀扯着不要贵妇脸面的嗓门吼,怕是遭了什么大经济危机。
而自己,恰好被能提供资金的顾寻违看中。
也许,其中还有其他的交易,但是都不重要了,他只管他自己,自己不再欠陈家的就行。
见陈文成许久没有回答,顾寻违踢了一脚他坐的椅子:“问你话呢?给个准信,我也想知道。”
难得见陈文成能低下他高贵的头颅,牵强的扯出一抹笑:“自然是得让寻弟看到主家的诚意,他跟你走后就是你的人了,自然也不欠主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