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彼苏尔准时被饥饿感叫醒。
他昨天没吃晚饭,睁开眼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直接跑到厨房门口蹲点。
沈晨接到高仰行委托律师的电话,希望他可以出来聊一聊,接受和解。
但沈晨更想清净几天,拒绝了对方的邀约。
因为肠胃不适,沈教授这几天都要喝粥吃面条。
彼苏尔觉得自己当着沈晨的面吃煎饺非常过分,吃得非常快。
沈晨出门前往学校时,林言也正好要出门。
她还是要前往国家研究所,去完成那批来自斯里兰卡不明生物的后续工作。
沈晨顺路捎她一程,在路上,她告诉了沈晨一个坏消息。
原本那三只身体数据最好的活体样本,也已经有一只开始出现发病症状了。
沈晨并不意外,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沈教授在外面忙了一天,傍晚时候才回家。
他回家时,看见彼苏尔正在玻璃温室里和公鹿打架。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彼苏尔的头发变短了。
他向温室走去,站在玻璃外,看公鹿发出生气的鼻鸣声,盯着它面前的青年。
剪去长发后,彼苏尔穿着奶油色的卫衣,看上去和其他年轻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当然,还是要除了他银白色的头发,在灯串下泛着光泽,像铺满月光与薄雪。
林言听见动静,顾不上跟老师问好,从沈晨身后冲进温室,制止了一场“斗殴”。
彼苏尔看向她,顺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沈晨。
沈晨随着林言的脚步进入温室,走到两人身边。
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彼苏尔的发梢,靠近后,他问道:“不是说了,可以不用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