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气中带着与方才完全不同的宠溺:“不许闹。”
对面两人连同林言,眼中都布满匪夷所思的神情。
沈晨“和善”地看向丢枪那人,道:“如果不知道目标身体素质如何,是否患有某些基础病,就将这一针打出去,人在大剂量麻药的作用下,很可能会死。关于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那人神情微动,没有回答。
沈教授将课堂搬进这件私人候机室,对这位学者说道:“我不管你原来做了多少生物实验,但在这里,生命是非常宝贵的。在你决定下手造成任何伤害之前,都能应该将位置换过来,平等地认真想一想。”
沈晨见过非常多像他这样的人,一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非常明确自己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但那道边界会随着时间不断模糊后退,某些原本不该做的事,会变得越发理所当然。
彼苏尔记得自己在第五实验室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和他很相似的人。
但当时魔王大人说不出这样的道理,只是让那人亲自面对了,险些被泡进荧光保存液的恐惧。
两名研究员明白沈晨话中的含义,但很多事情,他们不做,就得不到晋升和发展的空间。
在面对某些选择时,人终归是要自私一点的。
沈晨:“现在,把托运箱放在地上。”
两个对视一眼,一人缓缓半蹲,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
因为落地时的震动,林言看见里面的毛团,做了一个像是回应的微动。
沈晨:“后退。”
两人在麻醉枪的瞄准下后撤几步,远远离开那个箱子。
沈晨迈步走上前去,将托运箱拿起。
他举起箱子,看了看里面的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