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甲板所处的一层有众多公共设施,可能还会有个别没去参加庆典的宾客。
沈敛宁朝刚才宋濯提到的右舷后侧位置一路跑去,在灼目的烟火另一面,将自己藏在角落里。
靠近船尾的露天餐厅今天整日都没有开放,此时,正有十几个人影在这里鬼鬼祟祟。
来自侧面的烟火微光中,他们正将最后几个长箱搬上救生船。
甲板边缘的滑轮组上,已经有装满箱子的救生船正在下落,逐渐准备入水。
沈敛宁靠在舱体上,觉得自己运气很好。
但想着想着,他也觉得是吴哲太过狂妄了。
中国的教育体系成熟又完整,即使是贫困地区,也有希望工程和国内各大慈善家关注。
吴哲无法啃下这块不好啃的骨头,就只能从姚迁去世后无人运维的教育基金会下手。
他以为披着许多层皮,就可以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做各种各样的勾当与买卖。
但吴哲忘了,这里从来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他是将两件事结合得天衣无缝,并利用媒体制造声势,将整个游轮庆典设置的颇为完美。
连这场烟火,也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特意花了重金格外设计的。
但目的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而是要将所有人的视线汇集到同一处,在目不可及的地方完成他的犯罪。
就算事发,他也仍然有这一船的高级人才当做筹码,要挟司法部门进行交涉。
吴哲每一步,都将他可以操控的限度放到最大。
就连为了确认彼苏尔是否真的一同前来,他也在收到彼苏尔上船的消息后,额外派人去沈晨的实验室搜了一圈。
因为那只特意命人来接的样本莫名丢失,吴哲更是多心地,带上了那只挪威森林猫,作为对这个可以意识共享族群的另一种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