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接纳沈晨所有的教导,哪怕那些要求对于一个“男孩”而言,是格外严格又苛刻的。
帕拉罗兰作为所有孩子们的哥哥,偶尔与沈晨闲聊时,会说出很多连沈晨也不知道的异国风俗与往事。
只是因为病症的缘故,他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也不能在日光中久站。
有时沈晨会觉得,如果帕拉罗兰生活在现代,在行为学这门学科中,他也许会比自己更有作为。
超乎寻常的领悟力和感知力,让帕拉罗兰总能在第一时间,理解沈晨想表达的所有概念。
在那具弱小的身体中,蕴含着对世界的无限向往。
就算是被困在战火中的偏僻村落里,还被现代科学也无法解决的疾病笼罩。
他像株一碰即碎的花朵,根茎却没有一丝迷茫,一直紧紧抓住泥土。
村里人发现沈晨在教孩子们与大象相处后,有些人不放心,蹲守在附近观看。
渐渐的,人们发现沈晨的确与众不同后,接受了大祭司的占卜结果。
众人开始在帕拉罗兰的木屋门口,留下些东西给沈晨。
其中包括奇形怪状的骨头制品,热腾腾的辛辣烤饼,还有一个用狼皮制成的本子,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产物,更像是从侵略者那里转手而来的物件。
这个本子被沈晨作为报答,转赠给收留了他与陆思淼的帕拉罗兰。
这些土著孩子平日随心所欲惯了,并不会每天都来找他“上课”。
人少的时候,沈晨会带着他的学生,到干燥的落叶林中,去找棕榈松鼠一起玩。
帕拉罗兰扶着缇尼坐在树间,手里拿着各类坚果,同她一起,等那些一蹦一跳的小家伙靠近。
一只也患有白化病的棕榈松鼠,站在高高的树枝上,盯上了沈晨腰间的坚果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