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像只刺猬,外表锋利,心却软得像。
眼看着严松青站起来就要走,钟度暂且放下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赶紧说:“没事儿,我喝点儿热水就行,别麻烦了。”
严松青哪听他的,全世界他就听迟远山的话,他迟哥说啥他就干啥:“别客气钟导,分分钟就给您端来”。
分明是寒冬腊月,这间酒吧却像个春暖花开的世外桃源,甚至都有些暖得过了头。
奇怪的是,钟度并不排斥,被冻了一晚的身体也在这样的氛围中一点点回温。
周围什么声音都有,吵吵闹闹,嘻嘻哈哈,钟度的声音混在其中并不太明显。
迟远山听清了,他说了句谢谢。
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
这声谢谢让迟远山知道他今晚的邀请是正确的,于是他笑了笑:“没事儿,你放松就行。”
说话间秦桑端了杯酒,叫了钟度一声:“钟导,没想到过个年还能见到偶像,我是你铁粉儿,敬你一杯。”
钟度回了神,赶紧找自己的杯子,但他杯子还空着,迟远山刚才倒酒没给他倒。
正准备伸手去拿酒瓶,迟远山先他一步开了口:“你快自己喝吧,钟导进来饭都没吃一口呢你敬哪门子酒。”
秦桑是真没想那么多,不过此时他瞅瞅迟远山又看看钟度,眼珠子转了一圈,笑了:“行行行,一会儿再敬,我帮忙端菜去行吧?”
他背着个手大摇大摆地往厨房去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呵!迟铁树怕是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