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严松青愁坏了,他这几天都不敢在迟远山面前皮了。
严松青是个没谈过恋爱的铁直小青年,还不知道爱情的酸楚,甚至觉得迟远山有些莫名其妙。这会儿正跟来接他的严松亭抱怨:“钟老师拍电影是正事儿,别的事儿不得往后稍稍,等人家拍完电影再说吗?这人一天天搞得跟失恋的小姑娘似的,你赶紧想想办法”。
他认为这事儿只能找严松亭,这一圈儿人里就严松亭是个靠谱稳重的大哥。
严松亭听完也没说什么,打算自己去看看情况。他了解自己弟弟,但凡什么事儿跟迟远山扯上关系,他就少不了要大惊小怪。
敲了敲迟远山休息室的门,严松亭探进半个身子喊他:“远山,客人散得差不多了,出来坐会儿?”
“亭哥,什么时候来的?”迟远山闻声看过来,边说边起身跟着他往外走。
“刚来,怎么躲休息室了?”
“问你弟弟,这几天弄得都是什么主题?昨晚的主题是‘十八岁’,给一帮人弄得痛哭流涕,今天又改成‘睡不好’了。好家伙,你没看到刚才那架势,好像他们睡不好全世界都甭想睡。”
酒吧每晚都有一个主题,乐队会唱跟主题相关的歌,灯光、酒水也会随之有一些小变化。
主题不会提前通知,每个人走进这间酒吧都跟开盲盒似的。人类对未知天生的好奇心可能是迟远山的酒吧这么多年来一直很火爆的原因,
“我弟弟用心良苦,想往你身上灌输点儿活力”,严松亭笑着说。
迟远山看上去似乎挺正常,但严松亭还是了解他的,这人只要心里装着事儿,就会开始嫌吵。
果然,他下一句话就是:“我可谢谢他了,吵得我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