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怎么了?有事儿啊哥?”
钟度顿了顿,一时没有回话。
总不能说是担心他心情不好。
那天早上之后两人还没见过面,这周又太忙,仅有的联系都是在微信上,钟度担心他还在操心自己的事儿。
手上敲下几个字又删除,不等他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迟远山又发来一句:
“要是有事儿我等着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等你忙完这段儿了我去看你。现在太晚了,你得赶紧休息了,你这一周加起来还没我两天睡得多。”
钟度最近确实休息得不好,连续一周的夜戏,晚上睡得很晚,白天别人休息他也闲不住,剧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要操持,每天能睡三四个小时就不错了。
迟远山深知这一点,所以格外不愿意耽误他晚上睡觉的时间。
钟度看着聊天页面笑了笑,手上敲下两个字,按灭手机下了车。
“等我”
步履匆匆地坐电梯上了楼,他一手在兜里摸房卡,一手掏出手机点了个3就按下了拨号键。
夜深了,酒店的长廊静悄悄的,头顶的廊灯在脚下的地毯上投下一个个边界不清晰的光影。
迟远山那声格外清晰的“哥”从听筒里传来的时候,钟度刚好刷了门卡。
短促的一声电子音意外地应着景,恰好契合了钟度听到这声“久违”的“哥”之后短暂失衡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