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从休息室出来了,一直盯着这边的严松青噌地站了起来。
钟度这会儿又戴上了口罩,加上严松青离得远也没看清,只看到走出来的两人似乎格外亲密,于是气势汹汹地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是钟度,刚才还拧着眉、黑着脸,像要跟人打架一样的小青茬儿瞬间扬起了惊喜的笑:“钟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看见你进去,吓我一跳。”
他刚才真以为他迟哥拐了另一个帅哥进休息室了。
迟远山实在是头疼:“我亲哥,你赶明儿能不能找个靠谱的脑科大夫开几粒涨智商的药去?放心,哥给你报销也给你休假,只要你现在麻溜地往边儿上靠靠我就谢天谢地,我们赶着回家吃饭呢”。
扔下这句话准备走,又顿了顿脚步,转回头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严松青的肩:“以后别钟老师钟老师地叫,多生分,以后叫哥”。
他嘴角的笑容恨不得蔓延至眉梢,身后的尾巴都恨不得翘上天了,全身上下写满了洋洋得意,钟度在旁边看着却只是纵容地一笑。
严松青眯着眼睛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离开的背影,“呦”了一声,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解气,换了种声调又“哟”了一声,晃着脑袋嘟囔了一句:“铁树开花,花开遍地,遍地都是花!不够你嘚瑟的了。”
……
虽然迟远山家离酒吧很近,钟度还是开上了他开来的车,路上跟迟远山说:“明早我直接走,可能会走得早一点,你睡你的就行,不用管我。”
迟远山在副驾上坐得四平八稳,闻言挑着眉看向他,笑得一脸痞气:“你怎么不说你今晚吃完饭就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