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钟度调动了当年解奥数题都没用过的脑细胞数量:“番茄?莲藕?”
他这么多天都还没猜对过,今天本以为可以打破零的战绩,一路从海带猜到了丝瓜,甚至都已经放弃智商,说出了“牛肉西瓜汤”这种“人神共愤”的答案,结果到家了还是没猜对,缺德的迟远山做的是菌菇花胶牛肉汤。
一腔热情熄了火,钟度进门边换鞋边叹气:“太幼稚了迟远山”。
喝完了那该死的菌菇花胶牛肉汤,天色还早,两人一人捧着杯牛奶,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放着部电影,讲的什么迟远山却一点儿没看进去,因为钟度这一晚上一会儿看他一眼,自己莫名其妙地发会儿呆,过一会儿又看他一眼,他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于是迟远山干脆调低了音量,放下杯子正襟危坐起来:“哥,到底怎么了,什么事儿让你斟酌一晚上都开不了口。”
钟度看他一眼,叹了口气:“顶多再有三天我们就拍完了。拍完我就得跟着走,剪辑时间挺赶的,想赶上电影节”。
这是他能说的理由,不能说的理由还有很多。
比如,他需要回去跟他那老狐狸父亲见一面,得尽快。
比如,他已经准备好了去看心理医生。
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这些事儿先不跟迟远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