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死寂。
嘉尔看了一眼鹦鹉,见它飞到远离所有暗灵师的一个角落里待着,长满羽毛的脸上居然都能让人看出它的激动和期待。
对上嘉尔的目光,鹦鹉愣了愣,然后用翅膀比划了一个肯定的姿势。
--在进城之前,他们做了一个交易:只要嘉尔到瑟瓦肯的安灵地宫参加某个仪式并且努力坚持到最后,温迪森就帮他保护好那对奔奔鸟,并且在天变结束以后,送它们到合适的地方继续生活。
为了两只鸟舍弃自己的人生,嘉尔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本来就不想再活下去了。
如果这条无用的性命能够换来它们安全平静的余生,那也算是发挥了一点点价值吧?
毕竟,那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两个关心他的存在了。
嘉尔收回目光,闭上了眼睛,平静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到他的身上。
"那么"丹特曼举起法杖,大声宣布:"仪式开始!"
"咚!"
法杖重重的敲在地上,一股无形的波动掠过少年少女们的身体,传向远方。
"咚!"
又是一声更加沉闷的声音响起--仿若心脏跳动的声音!
黑暗的地下监牢中,老人佝偻着背,油灯昏黄的光照在墙上,留下弯曲的黑色的影子,仿佛是一个旧时代留下的剪影。
老人轻松咳嗽着,提着油灯,伴随着锁链哗啦哗啦的响声,他从监牢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然后放下油灯,安静地坐了下来。
灯芯中的火花突然爆了一下,周围突然变亮了一瞬间。
老人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