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此言当真?不知机缘具体指的是?”沈长青果然比初时看起来上心多了。
但月老却不打算继续说了,从他身边退开,送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故弄玄虚地摆摆手:“唉,方才所言已经是泄露天机了,不可再说。”
“是,多谢月老告知。”沈长青也不疑有他,当即正色作揖道谢。
“好说好说,那老夫就先回去了,祝诸事顺遂啊。”
送走月老,沈长青望着他溜达离开的背影,心头若有所思:“这百年间我在卷帙阁内遍寻典籍,却仍找不出问题在哪儿。或许答案真的不在天庭……”
“喂,想什么呢?朕喊你都不应——”
回忆陡然被打断,一张眼圈和鼻头都发红的脸突然放大,出现在了沈长青的面前。
沈长青一凛,险些条件反射地就要击出一道法术,那恐怕就当真要坐实“弑君”的罪名了。下意识抬起的手转了个弯儿,摁了摁眉心,他深感自己此番心性若能耐得住磨炼,说不定该比那溪头的鹅卵石磨得还要光滑几分了。
“你身上的醋香还会变的?”隔着书案正背手打量他的周粥浑然不知自己刚才已经在生死一线间徘徊过了,只是一脸探究地单手摸着下巴,好奇发问。
沈长青被他这一问,也皱眉思索起来。他方才也感受到了自身的异常,在天庭完全是可以收敛无踪的醋香,在人间却无法做到。应该是受了人间浊气的侵扰,才难以控制自如甚至还会随心绪起伏变化……
哎,当真是半点儿都不顺遂。沈长青有点儿泄气地摇摇头,并不答她。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怜香惜玉是一种好品质,周粥也有。她见这好看的醋精情绪不佳,又笑眯眯地试图哄人:“哎呀,你也别灰心,上不了天,那你给朕表演个呼风唤雨也行啊。朕就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