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顾烟同学,并不在哀嚎小组。
她一考完,就累得趴在自己桌上,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再醒过来,整个九班连值日生都走完了,只剩下赵嘉平,还在给讲台上五颜六色的粉笔一个个安装粉笔套,不声不响的。
察觉到顾烟动静,他抬起眼皮:“终于睡醒了,再晚,保安都要来锁门了。”
“不好意思。”顾烟睡得脑袋上一撮呆毛都立了起来,经过屡次试图摆平未果后,顾烟干脆把头发都散了下来,像是金黄的瀑布披在肩头。
她整理完自己的书包,朝后甩到右边肩膀上,然后朝后门没走两步,突然停了。
“不是,你怎么还没走?”她看向讲台上一声不吭的赵嘉平。
“如你所见。”赵嘉平眼睛都不抬:“在装粉笔套,装完就走。”
“哦。”顾烟又向前走,忽然脑袋里闪过一句话——
月考外语及格,我就不来找你了。
“嘶——”她愣在原地,此刻的心情叫做想哭:“今天月考了?”
“嗯?嗯。”赵嘉平猜测她大概是在问自己。
“我外语能及格吗?”顾烟对试卷难易程度毫无概念,呆呆地问。
“肯定不能。”赵嘉平低着脑袋,装好最后一个粉笔套:“这张外语卷子的困难程度约为开学考试的一点五倍,你开学考就没及格,这张更是想都别想。”
“我谢谢你的实诚!”顾烟朝后抓了好几下头发,看向自己的手心。
虽然一根头发都没薅下来,但顾烟感觉自己的头发正大把大把地掉。
祸不单行,她朝窗外看去,居然看见了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