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好啊，”付若素慢慢地坐下来，“对了，你们俩今年也都不出差了，结婚的事儿定下来没有？”

“快了阿姨，今年会领证的。”余绯起身为付若素盛了一碗鱼汤，又给顾烟盛了一碗纯汤，因为他知道顾烟不爱吃鱼。

“那真是好啊，我先前一直担心来着，”付若素伸手，将埋头喝汤的顾烟耳旁一缕头发别好，双手并排放在膝上，看着余绯，“我的女儿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靠！我不同意！”顾烟话说得急，差点被汤给呛着，余绯赶紧给她拍背顺气。

顾烟鼓着腮帮，朝自己的母亲撅起嘴：“妈，你怎么不说有我是他的福气呢！”

“你呀，自小就没个正形儿的，若是遇上了别的人，叫我怎么放心？这么些年，我嘴上不提，心却一直是悬着的。”付若素也不恼，语气温温吞吞：“在你面前，总是说不得你的不好。好了，你俩就是对方的福气，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嘛。”顾烟朝余绯吐了下舌头，一个仰头，鱼汤转眼一滴不剩。

她把碗朝余绯一推：“再来一碗！”

余绯乐呵呵照做。

看着顾烟的笑脸，余绯也打心眼儿里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毫无用处。

二人探望完付若素，一同散步消了消食。

“话说，今年的蔷薇开得可真好啊。”顾烟望着那一片如森林般茂盛的蔷薇花：“感觉很多年没看到了呢噢，说起来，近几年蔷薇花开的时间，我好想确实都不在北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