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值得一提,这里面最立竿见影的是——
星罗去二房送点心,岑氏当场就回礼了一把苏绣团扇。
说是祁文昂的同僚这几日刚送的,一把给了祁欢,另一把要留给二房的三姑娘祁欣。
扇子很精美,而且顶级绣娘手工绣制的都堪称工艺品,古往今来都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
这份礼回的有点重,祁欢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颇有些爱不释手。
虽然还没到需要用扇子的季节,她却兴致勃勃的把玩了许久。
二房这边,岑氏的心腹许妈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脸色就明显有点不好:“奴婢刚去账房支咱们院里这个月的月钱,听说那糕点是人人都有份的,那大小姐出去一趟,回来就往各院都送了糕点。平白无故的,也没个由头,这么大张旗鼓的作甚?这丫头莫不是从小到大在府里给关傻了?糕点也值得到处送?亏得夫人您还还了她那么重的礼。”
“你也说她是从小到大关在府里了,许是头次出门,觉得新鲜。她高兴就好,怎么都是一份心意。”岑氏却并不介意,头也没抬的继续打算盘,“而且我给她回礼又不是冲着这点心,那是回给大嫂和大房的,就算欢姐儿不给我送点心,我这得了好东西也得有她的份儿。”
祁欣的外祖母年节前后病倒了,所以初二祁欣陪祁文昂夫妻过去走亲戚之后就留在了岑家。
岑家其实也有岑氏一直很疼爱的侄女儿,许妈妈是岑家跟过来的陪嫁,自然偏袒那边多一些,只是守着主仆本分,没敢多说。
待她走后,岑氏才又抬头看向摆在桌角的那碟子点心,神色变幻莫测。
祁欢这里玩了半天扇子,等用过晚饭,陆陆续续就收到了各房的消息反馈。
“要不就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奴婢下午过去,老夫人当场就把碟子掀了,还说她这么大年纪,小姐给她送甜食就是存心祸害她。夏月轩那两母女也不愧和她都是一家的,一声谢谢都没有,还转手就将糕点赏了底下的人。”自家院子里没外人,星罗骂骂咧咧,“路姨娘和二姑娘那还算懂事,说谢谢您。老侯爷今晚有应酬,还没回。咱们世子爷今儿个又住在前院了,饭后用了点点心,夸您懂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