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管家权,一直是她的执念。
但是无意间瞥见祁正钰的脸色,她才蓦然心惊——
是了,她不能扣了杨氏的嫁妆随便取用,这管家权收回来可以,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后面难道带着一家人喝西北风?
她心思一转,便是冷笑起来:“我又不止老大一个儿子……”
岑氏原是在屋里照看自己的儿子,可这院里这么大阵仗的吵闹起来,她自然也不好装听不见,也出来了。
老太太没傻到家,想拿她当冤大头?
岑氏反应极快,断然拒绝:“母亲说笑了,大哥是咱们长宁侯府的世子,大嫂名正言顺就是未来的祁家宗妇,若是我接了管家的去,名不正言不顺,不仅外人容易揣测咱们家中不睦,还更容易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儿媳可不敢僭越。”
她对余氏的态度与杨氏一致,反正老太婆就没个婆婆样子,她都不把自己当儿媳,那就维持个面子情算了,谁还真敬着她,让着她啊?
余氏连续碰壁,好悬没一口气背过去。
可她虽然没背过气去,现在这个骑虎难下的局面却横在了这里……
实在下不来台,她左右一看,便是捂着胸口缓缓倒下了:“你……你们……”
“哎呀,老夫人!”下人们惊呼着一拥而上去扶她。
杨氏和岑氏谁都没沾手。
杨氏道:“先送母亲回去,再去旭哥儿房里问问,旭哥儿要是暂时没事,就叫陈大夫过去先给母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