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上有廉价的胭脂水粉,一般最贵几十个铜板,甚至可能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
会来这家店里的,要么就是官宦人家,有钱人家,再或者是普通百姓人家的丈夫,口挪肚攒几个月,腾出几十文的闲钱,买了送给妻子的。
前者,家里的男人一般都重身份,哪肯随便陪妇人出门选胭脂?
后者,反而偶尔会遇到一个半个,但却也不值一提了。
掌柜的直接将这样的人家忽略不计,摇了摇头,仍是可劲儿拍马屁:“还是你家这位公子最体贴,是个好脾气的人儿。”
他将算好了的账目递给顾瞻。
祁欢都用了人家顾世子做道具,可不敢再没脸没皮的劫色之后再劫财,劈手就夺过来。
当时顾瞻已经伸手要去接那账单了。
祁欢看过去,却瞥见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将系在腰间的那块佩玉解下。
祁欢思绪飞快一转,立刻明白过来——
这位贵公子怕是跟原主一样,都没有出门要带钱傍身的意识,这是要拿自己的贴身佩玉押在这给她解围了?
他们这种人,一块贴身佩玉的价值可是上不封顶。
祁欢觉得他这是实诚疯了!
她当即不动声色往顾瞻面前一挡,从自己荷包里摸出两张五十的银票,同那账单一起豪气往柜台一拍,话却是对顾瞻说的:“你忘啦,银票都塞我荷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