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那“夫君”与祁家两位公子相熟,那既然都看见祁元铭后来去了贡院,想知道祁元旭为什么没去,直接当面问他不就得了?
由于这谎话说的实在漏洞百出,星罗都有点控制不住表情,眉头直皱。
她心里也隐隐明白——
大小姐之前戏言,说大公子和二公子没准哪位有买了香粉送相好的,而这位,八成就是那个“相好”了。
而且——
还是大公子的!
可是她又不明白,既然人都送上门了,那直接拉进府里去,和大公子当面对质不就行了?
祁欢却还很有耐性,笑得越发和气:“哦,我大哥确实没去贡院应考。”
妇人似是一惊,张了张嘴,又后知后觉,不想表现的太急切,便又缓了缓表情,僵硬道:“那不知……大公子因何未去应考?”
祁欢有问必答:“他昨夜突发疾病,病倒了。”
妇人的面色明显一白。
这一次,连控制情绪都顾不得,连忙道:“那他病得很重?”
话已出口,才发现不妥,但是已经收不回来,她神情越发显得紧张和尴尬,低头不住的揪衣角。
祁欢仿若单纯到完全没发现她的刻意,随后竟还出言安抚:“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吃坏了肚子,家里长辈们不放心,就说反正他也还年轻,养护身体要紧,等着再考下一届也成。”
话落,妇人面上表情也明显跟着一松。
按理说,话到这个份上,她就该赶紧走了,却不知为何,她仍然是踟蹰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