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景,以及整个大房的人,在他眼里就只会变得更加不堪。
这是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
也难怪杨氏之前只想不了了之,含糊了过去。
而她现在,依旧不想追究。
只是,看女儿如此积极追查此事,她又不想一意孤行,完全不顾女儿的意愿,强迫她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
杨氏心中颇为纠结,目不转睛看着女儿。
祁欢却是始终平静。
她笑了笑:“女儿不想委曲求全,也更不想往自己眼里揉沙子。祁元旭固然自作自受,罪责难逃,可我仍介怀二房在这一局当中真实的立场和态度。若二哥哥真的只是一时不察,进而遭了无妄之灾,那么便是我们大房清理门户,给他做了主,事后我们被祖父厌弃,甚至连坐追究,我也无所谓。就怕是他二房也在将计就计,算计着我们。那样的话,咱们母女可不都得呕死了?”
暴露在明面上的敌人,固然该杀,但却不是最可怕的。
藏在暗处的,才是!
祁欢自诩不算是个蠢货,所以相比于被自不量力的蠢货连累,她更不想自己稀里糊涂的做冤大头。
杨氏此刻也紧紧的皱了眉头。
母女两个相顾无言。
又过了一会儿,厨房那边过来问要不要摆饭,祁欢才道:“这事儿我们先不声张,后面看看再说。”
她叫厨娘摆了饭,直接用一张小桌子摆在杨氏床上。
杨氏原是没什么胃口,但是又不想让女儿担心,便也勉强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