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个顺水人情,既然他耿耿于怀,那就送给他,叫他开心开心呗。
所以,祁欢这话可谓说得相当顺溜,毫无压力。
然而,秦小侯爷并不领情,当即又是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看来你还真打算与他共修百年之好?”
祁欢:……
这个坎儿,怎么就绕不过去了呢?!
您说您这堂堂一个小侯爷,又不是妇联主任,干嘛非盯着我这点破事儿不放?而且当初要不是您大半夜里不睡觉,去扮敢死队追杀什么人,我至于这样么我?
这个问题,祁欢跟他确实探讨不了,接二连三被他整的都有点自闭了。
她牙疼似的吸了两口气,只能尽量跟对方打商量:“小侯爷既然这样说,那这个三年之约,我们就当达成。之前我母亲与您谈妥的那条商道,交接的事务她应该已经全部办妥备下了,我这便回去跟她说一声,届时文书契约等物就直接交由武成侯夫人带走。”
她抿抿唇,态度还是尽量争取好一些:“另一条,因为事先我没与她打过招呼,她那里没准备,您多给我两日时间,我……”
“不必了!”秦颂极是不喜她这个公事公办与自己说话的态度和语气,突然出声打断她:“就照咱们之前说的行事即可。”
祁欢一愣,狐疑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她被逼放弃这座金山,是因为力不从心,想竭尽所能先保杨氏,可是以这位秦小侯爷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和足够大的胃口,他也会把到手的好处往外推?
她的神色,不可避免就带了几分明显的戒备。
秦颂看在眼里,神情反而显出了几分愉悦。
他踱步朝她走来。
祁欢向来不怯场,也便定住脚步,不予退让。
可是这人越走越近,最后只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