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地方还算宽敞,就是房子有些老旧,屋里收拾的十分简洁,但是家具很少,瞧着有些简陋了。
杨氏交际应酬的能力卓绝,也不需要祁欢再多嘴。
她先陪着杨氏进去,大概扫视一眼屋子,不免随口问了句:“池大夫今日又不在吗?”
胡大夫刚从一个箱笼里拿了新的脉枕出来,闻言笑道:“他近年来在军中任职,很少会在京城久住,这些天都忙着去复诊一些旧患,所以不常在家。”
祁欢想到她刚认识池云川那会儿,他给那个伤了腿的男孩动刀子切除腐肉时胸有成竹的干练劲儿,突然有所顿悟——
平国公府是治军的,他又跟顾瞻交好,那么显然就是有编制的随军大夫了。
战场上治的多是伤兵,这就难怪他处理外伤的手法那么游刃有余。
而战场上刀剑无眼,有些兵将受伤残疾了,不能继续在军中服役,自然就会遣返原籍,或是送回京城,根据个人功绩和才能,也会酌情安排些别的差事。
池云川去看的,就应该是这样的“旧患”。
祁欢一个和平年代出生长大的人,实在不愿去多想战场的惨烈,这个话题也便点到为止。
杨氏有云娘子陪着,她又知道大夫看病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转身就从屋里出来,倚在门边看院子里那俩小的。
乔樾没主动搭理祁元辰,小家伙可能多少觉得有点儿难为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脸都憋得有点红了。
他比乔樾小三岁,小小的个子,乔樾坐在板凳上和他差不多高,就弄得好像人家小姑娘欺负他罚站了一样。
祁欢突然就有点恶趣味……
正在等着自家小老弟被窘哭,就看那小子顽强的终于鼓足勇气把拎在手里的糕点捧过去:“我请你吃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