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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思来想去——

可能真的就只能从自家的人际关系上找原因了。

“是有这方面的原因。”顾瞻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避。

他觉得自己这不算说谎,故而倒也心安理得:“我知你、乃至于府上,明里暗里都与武成侯府之间有些牵扯。这事儿是我所为,但我与秦颂之间仅是私怨,暂且与朝堂政事都搭不上边,更无意牵累府上。所以,你心中无需有所负担,如有需要,你唤卫风一声,余下的事我自会出面与秦颂直接解决。若是相安无事……那便更好,你就只当是不知道有这回事。我的人,不会主动现身给大小姐添麻烦的。”

祁欢:……

她方才出言质问时,还觉得自己站在道德和理论的制高点上,怎么都有点好整以暇。

可是这位顾世子的这番言论,概括起来大概是——

我跟秦颂有点私人恩怨,不涉朝政,也不会连累你们家,虽然借你家大门口盯个梢,但跟你家没关系,要真出了事,我也立刻揪他去外边干架。并且,我不但不会进你家门把麻烦引进去,甚至如果你家有事我还能帮一把。

祁欢甚至不觉得他是在强词夺理。

因为——

只要他没真的越界,把麻烦招惹进自家门里,那便确实,祁家管不着他是让自己的亲卫在街上溜达,还是直接蹲在长宁侯府门口等着揍秦颂。

更何况——

人家顾世子真的没有自恃身份,这说明原委的态度也是相当礼貌相当好。

祁欢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是如何接茬了。

说的难听了,只要顾瞻的人没进祁家门,他甚至都没必要跟她解释。而现在人家都态度好来好去跟她解释了,她要再“不近人情”的非要把卫风赶了,那才是直接引战,变相护着秦家,而跟这位顾世子过不去了。

祁欢当然也没刨根问底,他跟秦颂之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因为关系立场都不到位,她更不想掺合人家神仙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