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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没再刨根问底,她对池云川现在究竟只是姐弟之情,还是有了男女之意,因为心里明白——

越是互相在意对方的人,就越是容易站在自己的角度替对方着想。

所以,这俩人之间这道越不过去的坎儿,便是胡大夫自己的心结了。

虽然在祁欢看来,不过就是个二婚,只要当事人彼此愿意也就行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以一己之力扭转整个世俗——

这个大环境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何况,还有人言可畏!

胡大夫将那个油皮纸包塞给她;“上午看你吃我煮的药茶仿佛很喜欢,给你拿一包,回去自己煮了吃吧。不过隔三差五煮一点就好,我还是那句话,这是药,没病没灾的,不宜多吃。”

祁欢没有客气,道了谢,拎着东西出来,然后便带上祁元辰回府。

祁元辰仍然很乖巧,祁欢之前单独扔他在医馆时他没闹腾,现在叫了他走,他也没耍赖。

祁欢坐在车上,想想胡大夫的经历,心里多少有些压抑和不舒服。

然后就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小东西爬到了自己面前,一边摆弄着手指头一边小心翼翼又断断续续的问道:“阿姊……不喜欢昨天那个人,对吗?”

他这奶声奶气的,祁欢很难集中精神和他交流,是很反应了一下子才隐约明白他指的——

该是顾瞻?

一个屁大点儿的小孩子,问她这种问题,叫她一时很有些无所适从。

可是见她不答,祁元辰却执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