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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情况就极有可能是一个懂得药理的人自行去采的药材回来,又私自炮制。

并且——

发现祁元旭的这个外宅之后,祁欢也叫杨氏动用关系去打听查证了,祁元旭的这个外室家里原就是行医的。

她父亲前些年得人引荐,甚至进了太医院,结果刚履职没几天就被人栽赃陷害,替人背了锅,因为开给宫里贵人的一个药方有些差池,他父亲被逼自尽替人平了祸事,家里人倒是没有因此受到株连,甚至还额外得了一笔银钱,可是她继母却收拾细软带着一双亲生子母卷了银子连夜跑了,留下她一个孤女无处可去,流落街头。然后,机缘巧合,遇上了祁元旭,就被祁元旭金屋藏娇,养在了这里。

算下来,已经有两年半的时间了。

陈大夫话音才落,那小妇人就挺身而出,想要说话。

但祁正钰却已经先行开口,冷冷的呵斥祁文景:“难道还要在外面丢人现眼吗?还不把这个谋害人命的小畜生绑回去?”

那晚的事,虽然最后阴差阳错是祁元旭作茧自缚,遭难最重的是他自己,可二房的祁元铭虽然运气好,也被他影响了去应考的状态,说他是谋害人命毫不为过。

祁文景无话可说,只能默许护卫绑了祁元旭回去。

而他那个外室袁氏,算做帮凶,自然也是被塞进马车一起带回去了。

祁正钰闯进来,拿证据,抓人回府,一整套事情做下来一气呵成,气势汹汹而来,又气势汹汹而去。

祁文景落在后面,眉头拧成了疙瘩,一副痛苦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祁欢走过去,小声叫他:“父亲?”

祁文景飞快的收摄心神,他倒确实没觉得是祁欢在算计谁,反而叫女儿亲眼见到了这样的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反向安慰了祁欢两句:“没事,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管,也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