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最在意的就是儿子的前程,以往都是让着老太婆,凡事不予计较的,此刻端的是寸步不让的冷笑:“家里若不能给我个满意的交代,我何止是告到官府,我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你……”余氏被她顶得,又是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你敢!”
她婆媳两人,吵闹的不可开交。
祁正钰反倒是冷眼旁观,目光阴沉沉的只一味盯在祁文景父子身上。
这时,他也完全忽视掉那针锋相对的两婆媳,只冷冷的质问祁文景:“子不教父之过,你是他的亲长,这事儿你拿主意,给个说法吧。”
余氏二人闻言,也立刻停止了争吵,不约而同全部转头去看祁文景。
本来这事儿与祁欢关系不大,可是她却注意到祁正钰此话一出,就连杨氏都神情一凛,表情莫名紧张了一下。
祁欢突然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方向有点超出自己预期。
一屋子的人全都紧盯着祁文景。
祁元旭也停止了啜泣,惶恐又茫然的仰头眼巴巴看着他。
祁文景唇线紧绷,在沉默中极尽挣扎了片刻便是断然开口:“父亲说得对,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没有教导好他。现在既然大错已经铸成,我也别无推脱。”
他垂眸,正色看向自己软弱的长子:“男子汉大丈夫,最不济也要有身为男人的担当,你既做错了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偏颇,横竖你已经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纪,既然人选也有了,那么这个月之内我叫你母亲给你择一吉日,你便成婚搬出府去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