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闹到明面上,谁也无话可说。
可如果秦颂存心整他,把他的事情往外一宣扬,这次科举无论他考中与否,都再无缘官场,搞不好……
甚至还可能性命不保。
祁元铭是真的怕。
岑氏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好几圈,再三的权衡利弊:“应该不会。他如果想多这个事,今天就不会一声不吭的直接走了,既然当时没声张……咱们家的家务事,与他毕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他何必做那个恶人?”
祁元铭却完全没有被安慰到:“母亲忘了,大房那个丫头与他家二公子之间有婚约。一旦两家联姻,纵使咱们家已经今非昔比,可是从他秦颂的立场,应该还是会觉得由三弟袭爵,对他们更有利,不是吗?”
提起祁欢的这门婚事,岑氏却是胸有成竹:“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虽没与那位武成侯打过交道,但与杨氏做了二十年的妯娌,她是什么秉性脾气我总是能够拿捏的。秦家二郎的笑话闹得满京城都是,杨氏可正在气头上呢。之前你要准备科考,我怕你分心就没跟你说家里这些琐事,她都已经亲自登门秦家去退欢姐儿的亲事了。”
祁元铭依旧惶惶:“那为什么还没退?是秦家不想退?”
这样一来,秦家肯定还是会帮着大房的!
岑氏却道:“我没陪着她一起去,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我想应该是秦家觉得被我们悔婚太损颜面,所以暂且没答应。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秦家那位小侯爷,虽然年纪尚轻,却颇为强势。他都亲眼目睹那个丫头出手谋害你这个亲堂哥……他们秦家人又不会嫌命长,又怎么敢还要坚持娶了这样歹毒的丫头进门?”
她自己也是当母亲的人,正在给女儿相女婿,给儿子物色媳妇儿。
娶妻娶贤,这话永远不过时。
哪怕祁欢是事出有因,可是一个小姑娘家家,有事不去找家中长辈说理、做主,却是心狠手辣的把人约到暗处去下手谋害。
她这样的,秦家还要把她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