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连串的举动,就没有哪一个是按常理出牌的,而且看似姿态从容,脚步却是极快。
祁欢几人都且还杵在这花园外面,没来得及回避,她人已经到了近前。
背着手,略一低头自拱门里过来。
给祁欢二人引路的宫人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失态逾矩,立刻便是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直接谦卑的以头触地。
祁欢初次进宫,两眼一抹黑,完全不晓得这姑娘是何方神圣。
看着在宫里肆意走动的这个洒脱劲儿,至少也是个皇亲国戚,可皇亲国戚家的姑娘,谁进宫来会这么不讲究,就这么一身的装束打扮。
祁欢一时愣着,未敢轻举妄动。
因为少女自那花园里出来,除了疑惑对方的身份之外,她却又赫然发现——
这姑娘右一边脸上自眉骨处起始,居然有斜贯了半边脸颊的一道陈年旧疤痕,生生将她本该俏丽完美的脸颊撕裂开来。
这姑娘瞧着也不过与她差不多的年纪,女子从八岁到八十岁,就几乎没有不重视容貌的。
她一张脸毁成这样,祁欢看见,心上就是本能的一颤。
就连惯会隐藏情绪的祁文晏,都不禁微微蹙了下眉头。
但也可能是因为她眉宇间的英气太盛,面上表情又自信骄傲到近乎张狂。
所以,即便是顶着这样一张脸……
祁欢不知道祁文晏做何感想,反正她个人的情绪却被对方逼迫带动,那一瞬间竟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忍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