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却是直接冷笑出声:“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可能是老天看不下去,要罚他们断子绝孙,百忙一场。”
话刚出口,她又立刻想到什么不好的事,略感惶恐的咬了咬唇,就不想再跟祁欢说下去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睡了。”
她今晚的情绪本来就一直都不太对,最后这一出祁欢也没多想,只嘱咐她好好休息也便走了。
杨氏却是坐在妆镜前,神色一时有些忐忑与惶惶。
她指尖的血,这会儿已经自然止住了,只情绪冷静了些,反而疼得越发鲜明。
她也没去管,把染血的帕子随手丢在桌上。
左手覆着右手上一枚老玉镶嵌的金戒指,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的嘀咕了许久。
而彼时的皇宫。
文妃的承德宫里,趁着夜深人静,“那个杨家”的姐妹二人也坐在文妃的寝殿里说悄悄话。
白日里,祁欢去作画时主动搭讪,问了杨盼儿的姓名来历,杨盼儿一直惴惴不安,唯恐她是知道了些什么内情,后面会反过来找自己的茬儿。
可是那后半程下来,祁欢却再没有主动和她有过任何接触……
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心虚所以多心了。
毕竟——
祁欢的底细她是知道的。
一个养在深闺十几年的病秧子,纵是长宁侯府的嫡长孙女儿,也不过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儿,她能有多精明明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