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也不敢掉以轻心,又问了她当时祁欢具体的神情语气。
杨盼儿心中不安,不敢有丝毫隐瞒,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
文妃听后,又琢磨权衡许久,得出的结论与杨盼儿无二:“照你说的,那丫头应该就是寻常搭讪?你不是说她画作尚可,也可能是瞧着你画的好,想要互相混个脸熟。祁家的这个姑娘,病了这些年,长宁侯世子夫人养她养的也娇气,捧在手里还怕摔着……咱们两家的旧怨,想也不会随便与她说,还怕吓着她这宝贝女儿呢。”
只是妹妹这次的作为,确实不妥。
她语气顿了一下,又再沉着脸嘱咐了一遍:“你以后不要再善做主张了,尤其这还是在宫里,万一有个什么差错闪失,惹上什么麻烦,我都保不住你。你回京之前,祖母是怎么嘱咐你的?”
提起家里长辈,杨盼儿表情就更是瑟缩了一下。
“是我今天莽撞了。”她小声的说,又再问道:“姐姐,父亲和祖母他们还有几日方能抵京?”
“算行程,就这三两天了。”文妃道。
瞧着妹妹心虚的模样,终是不忍心,又放柔了语气安抚:“你今天做的事,我不会同他们说的,但你以后也再不可擅自行事了,知道吗?”
“我也只是想替你们分忧。”有了这重保证,杨盼儿才终于如释重负的露出笑脸来,“姐姐,咱们跟长宁侯世子夫人的娘家到底有什么旧怨,为什么祖母和父亲就那么容不得他们?”
自家人和长汀镇的那个杨家是水火不容的仇家,但官场上以权谋私给对方使绊子是大忌,所以为了父亲的官声,这事儿祖母和父亲他们也守的挺严的。
可是,作为家中唯二的嫡出女儿,她们姐妹二人还是被提点警告过的。
所以,杨盼儿是从懂事开始就牢记着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