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辰安安静静的埋头写字。
祁欢歪在旁边托腮看着他,不甚在意道:“二哥哥殿试发挥失常,只勉强得了个三甲,还是吊车尾的,祖父这几天就差把‘废物’二字写在脑门上了。回头等庶吉士的名额定下来,剩下的职缺也得是二甲的先挑,挑剩下的才轮到三甲。”
当朝有关科举制度的相关法度,祁欢最近是有恶补过的。
她对祁元铭的前程是好是坏都不关心。
虽然彼此有了过节,但是一码归一码——
如果祁元铭就此收手,知错改错,不再来招惹他们大房,而他又有能耐能在官场上走顺了,走好了,那便是人家的本事。
人生一世,谁都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真没必要把人往死里逼。
何况——
官场上的事,别说她没那么高的心气儿,就算真想毁人去……
她也没那个本事呢!
现在天气还没有完全热起来,新找出来的帘子暂时还不用换。
郑妈妈示意丫鬟们给先搬到空置的厢房里,又过来盛了碗绿豆汤给祁欢:“排在后头的进士老爷们就只能去外放了,二夫人也是个疼孩子的,想是舍不得放二公子走。”
岑氏会被逼着回自己的娘家去搬救兵,想来是祁家这边两个能动关系给祁元铭谋个京职的都不赞成他留京。
祁欢并没有贬低女人的意思,但是却不得不承认——
在官场上的眼界和远见,岑氏确实不如祁正钰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