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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姮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冲上去要扶余氏:“母亲……”

结果往前才刚冲过去两步,却被祁正钰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那眼神,阴狠的像是野兽在看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

祁文姮噤若寒蝉,一瞬间不敢动了。

倒在地上的余氏那里已经懵了好一会儿,这时候眼泪往外一涌,就要哭嚎:“你……”

祁正钰没理祁文姮,却是刷的一道眼刀削过来,恶狠狠的质问:“这事儿是你跟她们母女一起撺掇的?”

他们夫妻父女关系都不好,祁正钰不给她们好脸是常事,可是直接动手打骂,甚至用这样苦大仇深的眼神打量她们的这却是第一次。

余氏再是泼妇,喉咙里也像是被塞了个鸡蛋,噎得她死死的,一时恐惧的没能说出话来。

祁正钰似乎也没在等她的回答,二话不说,甩开祁文姮的手,又转身进了书房。

祁文姮一身的冷汗,揉了揉手腕,赶紧跑过去。

“母亲,妙姐儿昨儿个席上不是说吃了点酒,头晕不舒服,早早的离席找地方休息了吗?后来我走的时候在您这边厢房里没寻见她,想着她该是被底下人安排去别的房间了。”也顾不上扶余氏起身,祁文姮先是抱着她哭上了:“反正是在咱们自己家里,她既然不舒服就让她在这睡一晚也无妨。可是她喝了酒,我回去想想又不很放心她,实在等不得天明就赶着过来了。可是才进门,却听他们前院都在议论,说……说是铭哥儿趁着妙姐儿醉酒,半夜把她拖房里去了……您看看,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件事里,余氏确实不是她们母女的同谋。

但是祁文姮心里很确定,母亲是向着她的。

哪怕她先斩后奏,现在过来拉了余氏过去,余氏也会不遗余力的给她们母女撑腰,促成了和二房的婚事。

本来她也没把女儿的婚事往娘家侄子身上瞄,但是祁正钰赶他们一家出京,眼见着行程在即,实在是等不得了,这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