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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对他出言不逊,喻怀瑾也尔雅以对,脸上带着和气谦逊的笑,“侯爷所言不差,确实是为着那事儿。”

他目光这才看向祁欢,又再郑重的拱手作揖:“那天是我家招待不周,没有兼顾好府上宾客。家父与令尊乃是故交好友,事后听闻两位祁姑娘在我们府上受了牵连和委屈,也十分的过意不去。正好借着今日的机会,我备了两份礼过来,想当面给二位姑娘赔罪,聊表歉意。”

他说着,便自广袖之下掏出两个一模一样长方形的檀木小盒子。

盒子上面有雕花,很是细致精美。

他是客客气气,双手将盒子呈着递过来的。

明明眉眼温顺,也无任何放肆逾矩之处,祁欢却敏锐的注意到他将东西递过来时微微有一刻的停顿。

似是——

迟疑。

旁边的秦颂是一张高傲惯了的冷脸,居然也是难得有兴致,目光有些凉意的也在看喻怀瑾手里的东西。

祁欢这人向来是好说话的。

人家带着善意而来,她抬手便接过去。

两个一起。

一边信手打开来瞧,一边随口问道:“是什么呀?”

喻怀瑾收回手去,态度依旧文雅客气:“只是只几支螺黛,我祖母偶然得来,家里又没有适用的姐妹,索性便借花献佛,拿予两位姑娘做赔礼了,祁大小姐莫要嫌弃浅薄。”

螺黛出产于波斯,古代女子用来描眉之物,极是罕见难得。

喻怀瑾家里是有庶出姐妹的,他说不适用,也不过就是个托词,就算没有嫡出的姐妹,他嫡长兄却是有妻女的。

祁欢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当着他的面就将两个盒子都逐一打开来看了。

两份礼物,是一模一样的,每盒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