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冷嗤一声,不予理会。
他那随从这才又偷偷看了祁欢一眼,低声道:“过去搜园子的人说,下午开宴前半个时辰,大小姐有从后门进出过两次,但是她塞了银子,门房的人全被她支开了,所以……并不晓得大小姐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从头到尾查一遍,唯一的疑点只能找到这。
祁正钰突然想到秦颂不合时宜追上他纠缠说了一通模棱两可废话的事……
他目光从杨氏那里移到祁欢脸上,像是一条在观察猎物的毒蛇,那视线绵绵密密的打量她。
祁欢一直都不喜欢自己这个阴狠又虚伪的祖父,此时便觉得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都很脏。
她于是坦然承认:“辰哥儿是被我送走的,祖父不用白费力气了,您找不到他。”
这会儿天都已经到了下半夜,杨氏也不想再与他们纠缠,拉了祁欢便要闯出门去:“老侯爷也无需再行算计,你做前面二十年,我会如此行事,也是您把我教得精明了,是个人吃了亏就能学乖。时候也不早了,欢儿我们走,回去收拾行李。”
她说着,终于又回头看了祁文景一眼,面无表情道:“和离书你来写,回头我叫人来取,或者我写好,咱们挑个日子一起拿去衙门画押重办户籍。”
这里的事,仿佛一直没有祁文景置喙的余地。
他跟一个道具背景一样,一直站在旁边。
此时闻言,脸色又是刷的更加苍白几分。
嘴唇动了动,似是想叫杨氏,最后也只觉无力的仿佛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