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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姨娘站起身来,把披在肩上的外衫开始往胳膊上套:“问什么?问与不问,都是这么个结果,问出了缘由,难道去留还真能由着你来选?赶紧收拾去吧。”

一个妾室,一个庶女,别说没的选……

家中出现变故之时,主母还记得要带上她们一道儿走,没直接当成累赘物件舍弃了,就得感恩戴德。

路姨娘的心态很平和。

虽说她是半个奴婢,而祁长歌是府里正儿八百的小姐,可因为从小生活在一起,祁长歌私底下对自己的生母还是十分敬重的。

听她这般说着,也不好再争辩什么,就也回房喊人帮着收拾行李。

祁云歌这边,是晚宴过后回房就洗洗睡了。

桂月去给她传得信,她咋咋呼呼的揪着桂月问原因,桂月只道不知,传了话便走。

祁云歌如今是看见祁欢就绕道走,所以也没去安雪堂问原因,而是穿上衣服就跑去福林苑找余氏哭去了。

余氏现在自身难保,明知道这府里是要变天了,也只得把脑袋缩回来,过问都不敢。

祁云歌挨了一顿骂,却是打死也不肯跟着祁文景一家被扫地出门的,委委屈屈的就直接赖在她房里保命。

另一边,祁文昂夫妻自二院出来,匆匆行至无人处。

岑氏激动的呼吸声都明显急促起来,拉住了祁文昂道:“老爷,这事儿这回算是准了吧?大哥亲自开了口……可是公爹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这该不是到头来他反而要反悔吧?”

祁正钰最后那话确实挺耐人寻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