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歌年纪小,又受了惊吓,浑身虚软,力气上完全争不过她。
祁欢得了答案,也便松手放开了她。
她重又爬回去,抱着祁文景的腿呜呜的哭。
祁文景那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祁欢觉得他现在该是很想两个指头将这个离谱儿的女儿拎着给扔了,却又碍于自己是个父亲的身份,而不能这么做……
秦颂生着闷气,照着他惯常的脾气,就该甩袖而去了。
可是今天这事儿是他一时大意,着了祁正钰这老匹夫的道,祁欢已经替他解围一次,他总不能还由着自己脾气,现在还从头到尾叫她替他张罗着讨回什么公道吧?
是以,短暂的做好心理建设,秦小侯爷也恢复了一张冷静的冷脸示人。
他说:“长宁侯,本侯早上来你府上,有人把我领到这厅上,上了杯茶,本侯吃了你这杯茶之后就开始浑身乏力,手脚不听使唤了。然后紧跟着你这孙女儿就闯进来自荐枕席……我说你家奉上来的茶汤里头有问题,这不算冤枉你家吧?”
之前他打碎那个茶盏,不及收拾,此刻还在地上。
他足尖踢了一块碎瓷片,表情玩味中又透着鲜明的冷意,“茶就是这一杯,趁着水渍未干,长宁侯若是不认,咱们这就去宫里请太医来验!”
祁云歌没供出他来,祁正钰现在要做的——
自然就是杀人灭口!
他毫不迟疑的也是一声冷笑:“那就算是我家教不严好了,这个丫头自不量力,冒犯到武成侯,我这就将她处置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