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秦颂却自车上掀起了窗帘一角。
他神色冷淡平静,已经恢复如常:“你要进宫不是?我送你。”
宫里有人来接,她自己府上也备好了车马护卫……
这个所谓的“送”之一字,实属多此一举。
祁欢自认为对这位秦小侯爷的脾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她直接便问了:“您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这个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打直球。
秦颂望着她的眼睛,面对她清明坦荡的眸光。
他心里却是瞬间就斟酌忖度了无数个版本的遣词用句,最后……
他亦是选择问了他最介意的:“你与平国公府那个顾瞻,私下一直有来往?”
他视线片刻不离,盯紧她脸上每一点细微情绪的变化。
祁欢愣得一时。
她虽是诧异秦颂会在这个时间地点,突如其来问这个,但脑海中第一个掠过的却是顾瞻说他二人之间有过节之事。
刚刚经过祁正钰这一手折腾,祁欢自认为已经与秦颂正式达成了统一战线。
盟友需要她证明立场,这是必要的程序。
她略略垂眸掩饰了一下,后又重新抬眸笑道:“我是与他相识,也偶有一些来往……我现在赶时间,这些以后再详说吧。”
她说话,依旧直来直去,神情之间也坦坦荡荡。
秦颂虽然竭力想要找到一些她是在当面演戏诓骗自己的痕迹,却又怎么看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