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那病,救不活很正常,可若真因为他用药不当而出的事,祁家事后追究,他们身上背的就是一条人命了,还是长宁侯府的长房嫡孙。
只能说是祁元辰的运气好,阴差阳错的,最后还是熬过来了。
祁欢那时候虽还没见过那小东西,此刻也是怒意上涌,忍无可忍甩了管玉生一巴掌。
管玉生没敢躲。
顾瞻和秦颂也谁都没有动。
只星罗嗫嚅着凑到她身边不安的叫了声:“小姐……”
祁欢闭了下眼,抬了抬手,示意她没事。
随后又缓了片刻,待到情绪重新冷静下来,她依旧是思路清晰,语气平静的继续问:“第二个问题,这些年,祁正钰有没有在我母亲的病情上动手脚?”
“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挨了打,管玉生怕继续将她给激怒,当即否认。
随后对上祁欢面无表情的脸,他又立刻意识到这样会惹得对方怀疑,又连忙解释:“小的绝无虚言,最起码在小的替侯爷办事这几年里,是没有经手过这样的事的。世子夫人的为人精明,大小姐您知道的,即使……即使侯爷有什么想法,轻易也不容易得手。他是个绝对谨慎的人,没有把握的事,不会贸然去做的。”
他说这话,祁欢是信的。
杨氏的确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到的人。
甚至于祁正钰利用祁元辰的病,也都做的叫人拿不住他任何把柄。
毕竟——
他提点太医那两句话,本身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就算当面对质,也没人能指摘他是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