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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像是在问祁欢。

可又仿佛——

又像是只对他自己说的。

祁欢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接茬。

但秦颂却也仿佛就只想这么说,她略等得片刻,也便自顾冲他微微颔首,先行转身离开了。

走得——

那般决绝,与洒脱!

秦颂站在原地,看着她款款而行的背影,只觉心里的遗憾不甘如潮涌。

没有第二个人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祁欢的那一番话,像是个魔咒一般在他心上不断盘桓。

她说感情这回事,她想遵循先来后到,可是那中间明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更早也有过更多的机会与她接触了解的,他甚至都无比确定,起码在那一段时间里,她与顾瞻之间是无来往,更没有可能生出什么情愫的。

就是因为他后知后觉,就是因为——

那晚在庄子上,其实是顾瞻早他一步,先见到的她,是吗?

他就晚了那一步!

于是,就像是天注定了一般,中间虽然兜兜转转,这个先机还是牢牢被顾瞻握回了手里?

祁欢领着星罗自前面的花圃边拐过去,没了踪影。

秦颂突然狠狠闭了下眼,仰面朝天,唇角浮现苦涩的笑。

原只是无声的自嘲,可是笑着笑着,就不可自控的竟是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