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她是祁欢的丫头,关键时刻还得给自家小姐留着面子,所以没说话,只用控诉的眼神盯着祁欢。
许是这眼神里指责的意味太明显了,祁欢到底也没好意思硬是让顾瞻背黑锅,她开始编瞎话:“这不是世子爷眼睛里进沙子了吗?我帮他吹了吹。”
我看你是把我当傻子!屋子里哪儿来的沙?
星罗恨铁不成钢的又瞪了她一眼,到底也还是没再戳穿她这拙劣的谎话,转身去重新打开了房门,又把茶水拿过来,放桌上。
然后,她转身出去,从隔壁屋里抱来针线筐,就坐在了门口回廊的栏杆上。
那个角度,正好盯着屋子里的祁欢,仿佛生怕她再占顾瞻便宜似的。
祁欢就跟只鹌鹑似的,怨念的低头抠手指泄愤,好在是被顾瞻扯了一把:“手上有伤。”
祁欢回过神来,突然想起昨晚闹刺客时那个故意伸脚绊她的人。
她灵机一动,正色问顾瞻:“昨晚我换下来的脏衣服你已经给处理掉了吗?”
顾瞻道:“忘了。”
他以为是祁欢要催促他早点料理了,却又觉得祁欢的表情并非那么回事,于是又道:“怎么?”
祁欢道:“你搁哪儿了?找回来我看看。”
衣裳这会儿还在江玄马背的褡裢里。
顾瞻叫星罗去大门口找江玄要,可星罗严重不信任她家小姐在顾世子美色面前的自制力,做了二道贩子,又喊了云兮,叫云兮去找江玄。
她嘴上虽然没说,但祁欢却是懂的,整个人都抑郁了,老老实实在她眼皮子底下坐着等。
云兮去了不久,就抱着那裹成一团的脏衣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