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被他扔到肩上,是个被扛了死猪一样倒挂的状态。
那一下,他肩膀顶到她肋骨之下,噎得她直翻白眼。
再笑是绝对笑不出来了,祁欢手脚踢腾的开始嚷嚷:“干嘛啊你,有话好好说,你放我下来。这样难受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去杀猪呢……”
平国公府的下人大部分都是行伍出身,极重规矩,平时即使顾瞻祖孙二人都不在京,府里人也都各司其职的做事儿,极少有大嚷大叫这么喧嚣的,沿路冲出来一大票的下人围观看热闹。
顾瞻心里憋着气,就近把祁欢扛进前院的书房,先顺势一脚踢上了房门,这才将她放下。
祁欢这一路上被颠的喘不匀气,憋得脸上通红。
顾瞻却还一脸怒容,还是那个拧巴的不得了的模样。
祁欢一个没忍住,又扑到他怀里闷笑出声:“你生什么气啊?又不是我故意要看的,现在不该看也看了,你闹脾气有什么用?总不能挖了我眼珠子吧?”
顾瞻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可他心里就是不高兴。
祁欢兀自笑了会儿,没听他吭声,就又扬起脸来看他。
见他还是一副谁欠了他八百吊钱的不悦模样,心中无奈,只能稍稍正色跟他讲道理:“你们从军的人不都这样吗?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小外甥女儿不是就在军中行走,我不信她没就没见过光膀子操练的士兵。”
顾瞻觉得她是强词夺理,当即被她气笑了,反唇相讥:“她的事我管不着,要介意也该是你三叔去介意吧?”
祁欢:……
“那你要怎么样?”祁欢耐着性子,还是尽量摆出好脾气来。
要怎么样?顾瞻确实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但他就是板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