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他当真半点没做亏心事似的。
祁欢于是不再与他打口水官司,郑重看向了皇帝道:“今日绮园饭庄高家姑娘的酒席是临时有人让出来的,然后就出现了第一个巧合,宁王府也在那里设宴;第二个巧合,便是绮园饭庄一共十个院子,宁王殿下休息的屋子偏偏就订在了我们隔壁;然后紧跟着第三个巧合就发生了,叶氏理由牵强的把我单独叫出去,致使高家姑娘单独留在了屋子里;再接下来……咱们先暂且当宁王殿下的说辞才是事实,那便是高家姑娘醉酒,又偏巧醉了乱逛,逛到了殿下的房间;然后就引出第五点巧合,宁王殿下与她同在京城,各种应酬的场合屡次同席,又刚巧不认得她;第六点巧合是殿下您刚好也喝多了酒,神志不清,才会见色起意;最后还有第八点就是……我们今日明明要的是低度数的酒水,却不知是谁的疏误给换成了能叫高家姑娘一杯就倒的烈酒……”
祁欢兀自说着,就笑了:“一两个巧合凑在一起,不足为奇,小半个时辰之内连续这么多巧合……宁王殿下是觉得听您讲故事的人都是傻瓜吗?”
却不知这个主意是云峥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叶寻意指使他的。
总归好像是跟叶寻意搭伙的人,都会染上一些狂傲自负,自作聪明的毛病。
皇帝高居帝位这些年,本就不好骗的。
本来李公公提一句“高家姑娘”他也就一眼洞穿了其中的猫腻。
现在祁欢一条条列出来——
自己的儿子做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脸面上挂不住,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云峥此刻约莫是活撕了祁欢的心思都有,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又不能发作,只强撑着气势冷冷的道:“横竖是你我各执一词,你说本王是在说故事,本王又何尝不觉得你是在强词夺理的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