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定了定心,这才隐约反应过来暗处站着的这位该是自家主子的熟人。
于是,也不再多事,转身关门退了进去。
风临看了秦颂一眼,自觉牵走两匹马:“小的先去旁边候着。”
祁文晏没应声,算是默许,自己稳站不动。
秦颂一直待风临走远了些,方才沉沉的开口:“那纸卷上的内容的祁大人的誊抄的兵部战报?本侯应该也无需再去兵部核实真假了,但是你特意把它给我……又究竟意欲何为?”
该是不想叫人看到他具体的情绪,他一直站在暗处。
祁文晏也不去深究他具体的表情,只是扯了扯嘴角,反问道:“侯爷已经查阅过了?那不妨交流一下心得?”
“祁文晏!”秦颂的心情不好,压抑了整晚的情绪顿时爆发,他破天荒的呵斥了一声:“我没心情拿这种事情与你说笑,我敬你一声祁大人,是看在你我同朝为官的面子上。昨日是你先来找的我,少玩欲擒故纵这一套。”
“呵……”祁文晏可能也是头次被人这般无礼的对待,他倒也不恼,反而有恃无恐的低低笑了声。
“武成侯是难得一见的聪明人,那本官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但是赶在秦颂爆发之前,他也适可而止,重新庄重了神色道:“誊了那份东西给你送去,确实是因为本官瞧着那些战报记录觉得好生有趣。十五年前,建阳城在,除了战报上的那些伤亡,每年朝廷为了应付战事更是要投入大批的财力支撑,军备,粮草,武器这些,不计其数,但是因为建阳城的占地没什么优势,那座城池守的永远都岌岌可危。可是自从十五年前建阳城一役失利之后,虽说朝廷连丢三城,视为奇耻大辱,却是就此大幅度减少了士兵伤亡,更是大大的减轻了国库压力,从南境边关到京城,这些年百姓们全都休养生息,恢复的不错。”
秦颂死死的捏着拳头,在黑暗中盯着他,一语不发。
祁文晏道:“咱们换个思路,若将这当成一场交易的话……以十五年前建阳城的那场战损,换了后面这十五年边境固若金汤的安稳,划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