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惊惧过度,眼泪流的暂时也顾不上说话,但明显是有意克制,哭声倒是停了。
对方于是也不再废话,冷冷的道:“头些天宁王府的侧妃娘娘小产,是你去伺候的,高门大院里的阴私事情多,我想知道你都替他们瞒了什么。”
稳婆心上猛地一个激灵。
伺候叶寻意小月子时,宁王府的人刻意软硬兼施,警告过她要保守秘密的。
现在她被人逮住,居然精准无比——
被追问的就是这事儿!
稳婆心里叫苦不迭,到底是惧于王府威势,本能的否认:“哪有什么?我老婆子一个妇道人家,就会一点伺候妇人生产的手艺,我……”
“我既找上了你,就必是有我怀疑的依据,有些事不与你说,也是为了你好,知道的越多你死的就越快。”那人却不等她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
刀锋没动,他脚下力道一重,稳婆便觉得肺腑都要被他踩炸了,登时又是一脑门的汗。
那人继续道:“那位侧妃娘娘,早前根本就没传出过有孕的消息,事后却说是怀胎两个多月小产的,这事件上头分明有出入,我只是要你一句准话,确认一下罢了。”
稳婆听得心下一阵阵惊惶。
她是不晓得宁王府的侧妃怀孕多久这其中能有什么大的关碍,可是这人句句精准,都正说在了点子上……
她也着实是被吓得不轻,登时不再徒劳遮掩,哭诉道:“这位好汉,您既知道了,又来为难我老婆子作甚?我又不是他们王府的人,就是被他们请去做事的。那日小产的那位贵人,我也不认得,就是替她处置了小产之后的身子而已。不过……她那时怀胎肯定尚不足月,这从清理出来的秽物是可以明确分辨的,可是王府的邢管家给了我打赏,叫我对外必须说那贵人的胎是两个多月之后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