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聚集在城门附近的百姓已经被疏散。
因为刚刚过午,官道上也没多少过路人。
祁欢那辆马车已经被扶了起来。
由于杨氏舍得花银子,马车虽是重重一摔,却并没有半分散架的趋势,应该修修还能用。
两匹马,一匹躺倒在地上,已经硬了,另一匹被拴在路边的树上,依旧暴躁的不住想要挣脱。
胡大夫先由卫风护着去查探了一下活着的那匹马。
那马受了惊,又情绪不稳,看见有人靠近,就越发暴躁起来,挨不得也碰不得。
她只围着查看了一番,然后走回死马旁边,先是蹲下,手指蘸取一点马儿口鼻处残余血丝和黏液细细查看,后又指了马身上一处,对卫风道:“这个地方,剖开!”
她说这话时,就跟支使自家女儿刷锅洗碗一般游刃有余。
卫风虽然是个刀口舔血的行伍中人,可见一妇人这般彪悍,也着实有那么片刻的愣神。
祁欢当时就想——
还好她早饭午饭都没吃……
眼见着卫风手起刀落,剖开死马的肚腹。
祁欢其实大概知道胡大夫要查什么——
秦颂和卫风既然怀疑这马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那自然就是要从它的胃里找残渣。
胡大夫依旧是面不改色的仔细一番查验,起身后又询问了卫风当时事发的具体经过。